徐曼丽娓娓道来的通海洞经古乐相关资料,吸引了祁琳和苏瑞的注意力。等祁琳反应过来,更想去秀山看看的时候,祁景焘驾驶的汽车已经很快穿过通海城区,经过里山进入到陡峭的马脖子盘山路段。
“这么好的文化瑰宝没传承人吗?”祁琳只好把去秀山的愿望埋藏起来,反正通海就在老家隔壁,以来找时间专门过来看好了。
“现在已经有人开始跟着那些老奶奶学习了,不会失传。”祁景焘安慰着跃跃欲试的祁琳。
行车来到这个路段,祁景焘不得不减速慢行,这个路段是通海坝子和归属建水的曲江坝子的界山分隔路段。
从地理划分,马脖子路段是滇中地区进入滇南地区的重要通道之一。一山相隔的两个坝子之间海拔落差达1091米,地势险要,路窄坡陡弯多。在这个路段行车,不论上坡下坡,公路的一面是山体石壁,另一面是陡峭的悬崖。盘山公路绕山体开凿修建,许多路段好似镶嵌在岩石里面,行走在路上看悬崖放心总能令人心惊肉跳。
山道行车,山险路陡,祁景焘作为驾驶员行走在陌生的路段不得不集中精力看路。乘客的新鲜劲一过,基本就没哪个雅兴欣赏路边风景,都沉静下来。
苏敏扣着安全带靠在车窗上,取下太阳镜,那双已经无需佩戴近视眼镜的秀目,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专心开车的祁景焘。
人类都有第六感,祁景焘的第六感更加灵敏。专心开车的祁景焘被她看得发毛,偏头看了她一眼问道“外面的风景那么好,不好好欣赏风景,老盯着我干嘛?”
成功用目光引起爱人注意的苏敏笑逐颜开,嘴里却振振有词地说道“右边全是石头,看了会头晕;左边是悬崖峭壁,空荡荡的不敢看。看你开车至少还算道风景,不会无聊。”
老婆人比花娇,祁景焘却不敢多看,目视前方路面,嘴里提醒着“都坐直啰,脑袋别靠着窗子,小心脑震荡。”
“你开车技术不错,不怕。”苏敏旁若无人地看着老公说话。
“遇到这种破路,技术再好也颠簸的厉害,你们几个坐车窗旁边的都不要把脑袋靠在车窗上。”祁景焘边操作汽车,边顺便提醒后面的几位看热闹的乘客。
“脑震荡怕什么,你给按摩下就没事了,舒服着呢。”被挤在中间,正觉得无聊的徐曼丽口直心快地插嘴说道。
“噫,你怎么知道他会按摩?”苏敏如同发现新猎物的母豹,转身盯着徐曼丽追问。
“我有次脚崴了,焘哥给我揉揉就没事了。连肚子……”徐曼丽说着说着,突然意识到问话对象是谁。说错话了,徐曼丽马上闭嘴不再语言。
“哼哼,连肚子疼都可以揉揉就好,只是脑震荡怕啥?”苏敏酸不溜楸地闷哼一声,转身依然靠在车窗上,不怀好意地盯着祁景焘看。
“丫头,说话,要说全,别吞吞吐吐的说半截话让人瞎猜。我揉脚的手段能治全身的毛病。别说肚子痛,牙齿痛也只要揉脚就能治,哪里需要揉什么肚子。”祁景焘咧咧嘴责备着胆小怕事却更惹事的徐曼丽。
苏敏今天的状态不正常,最好少惹。自从那次帮徐曼丽揉脚被提醒后,他不是没给苏敏揉过脚,自己揉脚的手法和治疗效果她明白的很。只不过,苏敏是他老婆,他给苏敏揉脚,经常揉出其他毛病,治疗手段有些过字记载以来最大的自然灾害。
这个地震断离带直到现在依然活跃,不时有程度不同的地震产生。有感地震频率虽然不高,但是,还是时有发生,平均每年都有那么十几次。
这个路段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,山上的岩石结构松散,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紧密结实。凸出的山岩,还有已经松动的山石土层,在遇到有感地震发生时,脱离山体剥落的现象时有发生。
这次自驾游蜜月旅行早有计划,祁景焘在出行前已经做过许多功课。前段时间,陪他下县份工作的杜河师傅听说他要搞自驾游,还专门给他讲述过彩云各地,特别是滇中地区附近主要公路危险地段行车常识,其中对马脖子这个远近闻名危险路段,杜河师傅还着重讲给他述过。
他们今天的运气不好,赶上了山石脱落了。知道这个地段危险的祁景焘聚精会神地开车,连苏敏的所谓伤痛都顾不上安慰了。他那敏锐的视觉、听觉被激发到起来。车上乘坐的都是自己最亲密的人,容不得任何意外发生。
已经剥落的山岩,滚到路面上的时候应该已经碎裂。那些较大的石块已经被附近的养路工临时处理过,搬移到路旁宽敞的地方,已经不妨碍过往车辆正常通行。那些碎裂成较小体积的小石块散布在公路上,那些碎石养路工显然还来不及清理,过往的车辆只能躲避着妨碍行驶的石块蹒跚行进。
坐在后座左侧位置的祁琳傻大胆,看看情况并不是那么回事,属于过去时,她又开始自由行动。不但不怕,还把车窗放下,脖子上挂着相机挂带,手持相机不停地选景,拍摄她认为值得收集的路边风景。
重活不是重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