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我们就此告别。”
江伯兮再回到冉凌雪房中时,冉凌雪还睡得香甜,陆清歌和江璃月手中各拿着一张纸,那上面写着她们初见冉凌雪时自己的相貌和穿着,以及冉凌雪激动地写下我喜欢,我很喜欢的话,那是她们求了墨晷好久才留给自己作纪念,而没有被完全撕毁。
“一路顺风。”江伯兮身心俱疲,已经说不出第五个字了,好在三人之间早有默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可陆清歌和江璃月还是演绎一番,擦抹着眼泪,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,直到被墨晷一把推搡出去,才不得不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府衙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?”墨晷把江伯兮扣在院中,一则可以观察冉凌雪的情况,二则可以给徒儿出谋划策,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。
“原本没有民愤,可苏景行的脑子要是被驴踢了一样,出现一段小插曲,徒儿也只好把他推出去顶包,明日少不了皮肉之苦,总之一句话,先平民怨,有时真相也就不那么重要了。”
“你处理得不错。”墨晷听后点点头。
“只是徒儿还有一事要请教师傅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师傅曾经说过罗刹非人而是魂,文新一死,他为什么不去寻找新的躯体,而是选择死亡呢?会不会死亡只是罗刹的障眼法,其实他已经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体上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墨晷肯定道,“老夫已经施法,他的魂魄只能在文新的体内,只是这魂来自何处老夫还没有头绪,你下午实在是太过冲动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江伯兮松了口气,连连点头。
“不过,至于罗刹为何甘愿赴死,这个你不应该问老夫。”墨晷说着回身看向房里,“定是雪儿的功劳,老夫不会算错的,只是老夫不知道她和罗刹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师傅您老说什么呢?丫头乖巧可爱,怎么会和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有联系呢?”
江伯兮替冉凌雪辩驳一句后,脸上表情也轻松许多,“好在江州府的事情圆满落幕,徒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……”
“谁说这事结束了?”墨晷知道自己现在离死不远,江伯兮的婚事他也无力回天,所以只能用公事拖着。
“还能有什么事?”江伯兮两手一摊,不管不顾,一定要要迎娶冉凌雪,现实中的婚礼,十里红妆、八抬大轿,尽己所能,想要给她最好的,“只要丫头愿意,真想与她共享天下。”
“打住。”墨晷一把拍在江伯兮的后脑勺上问,“你忘了你是怎么发现江州府外的山匪有问题的了?”
“兵符。”江伯兮一惊,他被罗刹的事情一打扰,反倒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,“其实有些眉目了,应该和柳州有关,那也是血晶米流通地之一。”
“当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切断血晶米的流通,儿女私情什么时候不能谈?”
“可……”
“可什么可,雪儿明天一醒来,这几日发生的事基本都会忘记,包括她和你之间的情意。”墨晷恨铁不成钢地又赏江伯兮一巴掌说,“老夫提醒你一句,姻缘有命莫强求,她与你无缘,早些跳出火坑才是正道。”
“不……”江伯兮执拗地看向里面,床上熟睡的人儿早已经占据他的心。
墨晷无奈的摇头离开,只留下江伯兮一人痴痴傻傻地守护。
翌日一早,冉凌雪只觉有些头疼,缓缓睁眼,扶着床边起身。
只是她人还没有清醒呢,江伯兮就冲上去抱着她,一口一个丫头叫着。
“你终于醒来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还记得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