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奇之画饼经常是脱口而出。
不过跟其他人不同,方奇之画了饼是真能兑现的,甚至兑现得更多。
“这几次帮助球队加油助威的活动组织得不错。”
临近下班,方奇之又把杨恩和郑春秋叫到了办公室。
“球队那边向我反映有你们的加油助威,球员士气高涨,这才能拿下两场小组赛的胜利。”
杨恩说道:“这其实还是跟球员们拼搏有关系。我们做得只是锦上添花而已。”
但郑春秋可没有像杨恩那样觉得方奇之是在夸奖,但是他一时不知道方奇之是在为什么而生气。
“看起来你跟球队的关系很好。皇甫德请你组织人给他们加油你们就去了。”方奇之笑着说道。
“其实并不是皇甫主席让我们过去的。”杨恩说,“田总监说球队要比赛,没有啦啦队,正好我们安保公司人多,也有气势。我就这么组织人过去了。”
方奇之托着下巴看着杨恩说:“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连一份书面申请都没看到。皇甫德跟我说过,田牧歌也跟我说过,但是你没有跟我说过。”
郑春秋赶紧说道:“最近杨经理比较忙,可能是忘记了。”
“老郑你也知道这件事,你也没跟我说过。更不要说书面申请了。”
这下杨恩和郑春秋都面面相觑。
“别这么紧张。反正是你们自愿去加油的,跟不跟我说都一样。叫你们来没别的事,走吧。”
杨恩不明白:“老板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还不明白?老板对足球队根本不上心。我打听过了,他都不让球队搞球迷组织。结果你倒好,把闲着的保安都给拉上去了。”郑春秋有点烦。
“可那是田总监要求的。”
“田总监是老板吗?”
“她不是老板娘吗?”
“但她到底不是老板。再者说,你至少要跟老板说一声这件事,他同意不同意,都跟你没关系。”郑春秋很无奈,“这事也怪我,我以为你是取得老板的同意了。早知道我该先说一声的。现在太被动。不过还好老板一向宽厚,他也只是敲打了一下。”
杨恩叹了口气:“这么复杂吗?”
“其实事情并不复杂。你只需要记得有事向老板汇报就行了。田总监将这件事告诉了老板,他们夫妻两个是没什么,但你不汇报,就容易让老板怀疑你的忠诚了。”
“那我下一场就不组织人过去了?”
“老板没有说不让你组织人过去,你还得继续组织人。毕竟这事是田总监提的要求,而且已经做过了。要是突然断掉,这不是得罪了田总监吗?”
“我以为咱们公司挺简单的,没想到啊……”杨恩又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两人边说边走到了一楼。正遇到田牧歌从办公室出来。
“方奇之找你们是为了那件事?”
“是的。”杨恩硬着头皮回答道。
田牧歌撩了下刚刚剪的短发,对杨恩说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“哪有的事。我没跟老板报备,责任本就在我。”杨恩可不敢让老板娘背锅。